他怕锦也一个不顺心就卸了他的下巴。
那样他就骂不了人了。
“敢躲?”锦也忽的收紧手指,狠狠捏住了随希声的下巴,力道大到似乎要将那一块骨头捏碎:“作为炉鼎,你没有选择。”
随希声很疼。
随希声受不了了。
随希声翻了个白眼。
锦也没想到他这么嚣张,手指往下移,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听话的宠物,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直接杀掉对方的时候。
一双柔软白皙的手忽然虚虚握上锦也的手腕,触感如柳絮拂身,又轻又软。
锦也再次与其对视,短暂地愣了一下。
那双眼睛里水光潋滟,透明清澈,仿佛藏了一汪金色的海洋。又似乎是山林溪涧忽然蹿出的鹿,单纯到不知人类的长弓即将夺走生命的危险。
那是一只兽类的眼神。
他好像看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主人想掐死我吗?”
随希声直勾勾地盯着锦也,粉色的唇瓣轻启:“只要主人想,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声音很微弱,细如蚊呐。
但没关系,锦也听到了。
被严格限制的新鲜空气终于涌入气管,随希声偏过头连声轻咳,眉尖微微蹙起,似乎十分难受。
锦也的手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伸过去。他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