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这么多年被随家嘱咐着照顾这小少爷,他已经习惯了对方突如其来的臭美。更何况,那对夫妇有了新孩子之后也明显对这落难在病院的大少爷不如何上心了。
“对了,这次你来接我,我爸妈一个都没来。”
随希声敏感地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射向王医生。
“他们是不是重开练小号了?”
我擦,这也能猜到!
王医生内心滴下冷汗,但好歹是多年的精神医师,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没有,随先生,你不要多想。”他拉着人快步走,“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你的朋友都很想你。”
“想我干什么?”青年歪了歪头,“老刘的烤肠可不是我送给大黄狗吃的,张医师的假发也绝对不是我摘下来的,小宋的黄色小说也不是我大声念给大家听的,阿贵脸上的彩色乌龟我也不知道是谁画的,他们想我干什么?”
仿佛只是单纯的疑惑,他一双眼睛都睁大了,充满着无辜和好奇的色彩。
然而王医生和他相处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摸清了他的一切套路,直接牵着人往病房走。
“别耍太多花招,你只要再坚持一阵,说不定等精神稳定下来,就能出院了呢?”
这话说的很轻巧,两人都知道,很不现实。
如果这病能够突然被治好,随希声也不至于大学上到一半就被强制退学关进了精神病院,家里人也不会每次都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他。
随希声被送回了单人病房。
里面几乎没有任何尖锐物品,颜色单一,摆设简单,空荡得有些可怕,像梦中会出现的恐怖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