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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为难无辜的人呢?

在狱中待了两年,连情绪都无法自控了么?

“好了,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取装备吧。”聂云汉淡淡道,“晚上就要出发,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

回到都司衙门之后,聂云汉又去书房找了宋鸣冲,将自己此番出行所需的种种跟他讨价还价了一番,又没脸没皮地要了些银子,权做“军饷”。

宋鸣冲被他缠得没办法,只想把这难缠鬼送走,于是能答应的事几乎全答应了他。

聂云汉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忽然又想到什么,便问:“指挥使,那圣谕能不能给我看看?”

宋鸣冲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圣谕是给我的,你有什么资格看?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

聂云汉眸色一闪,随即咧嘴笑笑,没多做纠缠:“成,那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很快便到了约定去祭拜关山的时间,聂云汉要了匹马,正要出门,被廊下卓应闲叫住。

“聂兄,我与你同去吧。”青年神情十分坦诚。

聂云汉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次任务本应由铁鹤卫主导,不管商量什么计策都该由卓应闲定夺,但方才聂云汉跟宋鸣冲议事时,他却主动退让,表示赤蚺经验丰富,他一个门外汉就不插手了,免得耽误时间。

现在却又像狗皮膏药似地黏上来,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