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死了,不是对他更有好处吗?
等等!
卓应闲忽然觉得不对劲,倒吸了一口凉气,暂时不管那些汹涌澎湃的情绪,先把脑子里的线头捡出来捋个清明,越想越不对。
“疑我也没关系,阿闲你不必多虑,我可飞不出你铁鹤卫的手掌心。”
“无奈云汉心胸狭窄,当年一事,始终不曾放下,这次誓要为义父讨回公道,望义父在天之灵,勿怪云汉恣意行事。”
“质疑那么多做什么?问多了指挥使也起了疑,不放我走怎么办?”
聂云汉那张带着混球一般笑容的脸在他脑海中浮现,卓应闲顿时心里一沉。
“吁——”
他死命勒住马,掉转过头,往刚才遇袭的地方狂奔。
卓应闲本来就没跑出多远,这一来一回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现在东方已泛鱼肚白,天光即将大亮。
马蹄嘚嘚急速敲击着地面,卓应闲已经看见了前方歪倒在路边的马车,他急切地向前张望,脑袋像被人突然敲了一闷棍。
那棵大树下,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
卓应闲气得咬牙切齿:“聂、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