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之后,聂云汉让店小二打了水,两人简单擦洗过后,合衣躺上床。
卓应闲表现得很乖巧,聂云汉让他先洗他就先洗,让他睡里边他就睡里边。不是他逆来顺受,是不想跟对方多废话,免得那人再没羞没臊地满口胡沁。
床很宽大,他面朝墙躺着,胳膊底下压着佩刀,鼻尖几乎快要贴在墙面上。
聂云汉虽然嘴上轻佻,但也绝对不会占人便宜,因此他背对着卓应闲,怕挤着人家,又怕人家不习惯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也紧紧贴着外侧床沿,不欲招人嫌弃。
他们俩谁也没看谁,便不知道两人中间隔了两肘宽的距离,几乎都能再躺一个人了。
“阿闲,睡了吗?”聂云汉低声问。
卓应闲犹豫了一会儿,才对着墙答道:“没。”
“你们收到的情报里,有没有关于云虚子徒弟的线索?可否知晓此人姓名?”
“情报中并没提及他的姓名,只说云虚子徒弟在案发当日并不在本地。想必他跟本案无关。”卓应闲顿了顿,“你怀疑他?”
聂云汉抱着胳膊侧躺着,半晌后道:“案发当日不在本地,也不能证明他与本案无关,也不知他事后有没有露面。”
“或许是寻他师父去了吧。”
“官府都没有线索,他又要往何处去寻。如果他有线索却没告诉官府,这不刚好证明此人心中有鬼?”
“如果是他不信任官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