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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有父母,只跟师父相依为命,或许真有些坎坷的经历,不然他长这么一副漂亮的模样,小时候也定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团子,定会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的,怎会流落至此?

“我确实没什么证据,不然早跟你说了。”卓应闲很快收敛好情绪,他蹲得腿麻,干脆也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大立柜,“师父沉迷于炼丹,可那些石髓、丹砂、誉石还有黄白之物都价格昂贵,观里供奉本也不多,为了挣点口粮,我便时常下山去寻些差事干。”

“自去年师父把道观险些炸坏了之后,观里更少有人来,我只能多跑几趟差,好多挣点钱,好帮师父买药——他常年摆弄那些有毒的东西,身体本来就不好,去年遇险,差点伤及性命,伤好之后身体更加虚弱。”

卓应闲想起师父那病病殃殃的样子,不知他现在在何处,过着怎样的生活,心里更是担忧,但是想起他竟然信誓旦旦对自己说再也并不炼丹,转眼就背着自己搞了间密室继续搞这些东西,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

等找到这个糟老头子,一定要跟他吵上三天三夜,再把他关进柴房好好思过!

气归气,恨归恨,卓应闲想到师父,就觉得眼眶发酸,这时聂云汉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他还以为对方是要安慰自己。

“我没事。”卓应闲调整气息,正想抽出手,没料到聂云汉突然攥得更紧。

他狐疑地抬头看:“你……”

此刻聂云汉目光却投向了床头后的墙壁,紧紧盯着一处,眉头微蹙:“那里有点不对劲。”

说罢他起身,端起烛台到床头仔细端详。

“有何异状?”卓应闲跟过去,盯着墙角仔细打量,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聂云汉指向地面上几块脱落的墙皮:“先前我们动机关的时候,这里并没有这些东西。”

“这里墙面年久失修,偶然有墙皮脱落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