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暴露身份。”卓应闲敷衍他。
聂云汉眼珠转了转,顿时心中了然,顿觉这个嘴硬的阿闲十分可爱。
待要出门时,他一回眸,看到花瓶中一朵芍药耷拉了脑袋,忍不住走到桌边拿起来看,果然是花枝处有个不甚明显的缺口,略略有些惋惜。
卓应闲催他:“不走吗?”
聂云汉扭头,见他又是一身月白衣衫,长身而立,一副美少年的模样,心思大动,便折短了手中那朵芍药的花枝,走到卓应闲身边,簪在了他发髻上。
“做什么?!”卓应闲恼火,伸手去摘,“我又不是女子!”
“阿闲你肚子里当真没有多少墨水,谁说女子才簪花?”聂云汉拦住他那只即将摧花的辣手,“文人雅士将簪花视作风雅呢!这么一打扮,你才更像个俊逸贵公子。”
卓应闲冷冷哼了一声,掂了掂手里的刀:“一身杀气贵公子?”
聂云汉哈哈大笑,搭着他的肩膀出门:“喝花酒嘛,簪朵花还能应景。”
万里风打扮了一番,穿得十分华丽,跟戴雁声站在客栈大堂,活似一对璧人。他俩看到卓应闲头发上的芍药,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