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二字令聂云汉心口一热,又听他把责任往身上揽,连忙解释:“我不是要你像我这样自己什么事都跟别人说。阿闲你已经很好了,心思单纯,待人宽厚温和,不必改变自己。”
卓应闲对他莞尔一笑,点点头。
“你也不必改变自己,想跟我说什么便跟我说什么。我不疑你,是因为此事是你专长,我听你安排便好。”卓应闲道,“毕竟我们已经是兄弟了。”
后面半句是他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
算起来两人相处时间不过两日,照卓应闲的性子,不会跟聂云汉熟稔得这么快,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有点难为情。
可是他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追赶聂云汉的十五天里日日记挂,渐渐对这人不再生疏,况且聂云汉又是个自来熟,一来就坦诚相待、称兄道弟,还要替他救师父,这么不把他当外人,他当然也不好拒人以千里之外。
聂云汉聊起这个话题是有原因的。
平日里他打交道的都是兵,大家都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好了就勾肩搭背一起喝酒吃肉,不好就打一架出气,现在面对卓应闲这样寻常百姓,他反倒有点拿捏不住分寸。
他能看出来卓应闲生性敏感,又有些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冷,但接下来还要一起合作,必须要相互信任才行,还是得尝试着寻找到一种令双方都舒服的相处方式。
现在听了对方的话,聂云汉便放了心,笑呵呵地伸手揽过他的肩膀,重重一拍:“好兄弟!”
前边向羽书有些迫不及待,回头冲他喊:“汉哥,你跟闲哥哥在嘀嘀咕咕什么?快跟上啊!前面还有很多好玩的!”
聂云汉和卓应闲追过去,跟左横秋并肩,向羽书就像个出门撒欢的小狗,在前边蹦蹦跳跳,时不时转回头来跟他们说话。
“左哥,怎么样?”聂云汉手肘搭上左横秋的肩膀,眼睛四处看,嘴里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