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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不爱静,想起头回见的时候,那人跟那树上的鸣蝉似的,叽嘹起来没个完,倒是现在沉默多了。

杂役道:“随公子们的意,房门没锁,直接进去就可以,一会儿小的把行李给您送过来。再有什么需要您二位尽管吩咐。”

卓应闲拱手道:“没别的事了,多谢。”

见那杂役退出院子,两人才各自进了屋。房间颇为宽敞,窗明几净,看来也是每天都有人洒扫的。

过了一会儿,杂役果然把行李送来,一时分不出谁是谁的,就直接都送去了卓应闲那屋,顺道添了茶水离开。

聂云汉闻声闻声过来,粗粗看了行李一眼,便知没人动过,放下心来。

不过这并不代表什么,苗笙若是有心对他俩下手,也不用急,反正两人已经进了这深宅大院,已成羊入虎口之势,以少敌多,他们未必能占得了便宜。

若要是别的情况,聂云汉未必会答应进到对方的院子来,但从先前两人对峙可以判断,苗笙这人是个软硬不吃的,硬撬肯定撬不开他的嘴。

五陵渡大家都不熟,这地儿又龙蛇混杂,就算没有苗笙,说不定还会碰到别的硬茬,现在既然卓应闲与苗笙有旧,说不定是个机会,只能冒险跟进来了。

俩人衣服原本打包在一起,这会儿分房住,卓应闲便打开包袱,将聂云汉的衣服挑出来。

聂云汉一屁股坐在桌边,借着倒水喝,不看人家脸,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俩叙旧,都聊了些什么?看着有说有笑挺热闹,问没问左哥的情况?”

“问了,他没说——哎,这衣服有点潮,你拿回去再晾晾。”卓应闲低着头,也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