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开马车门帘,坐了进去,左横秋凑过来,借着月光端详他:“易容没被人识破吧?做得有些糙了。”
聂云汉想到那个“大鹏”位置都不能固定的“从商痣”,笑了笑:“你的手艺再糙也比别人强。怎么样,凌兄,我还算守约吧?”
凌青壁抱着刀靠坐在轿厢一角,黑布隆冬的只能看见他笑起来露出的一口大白牙:“诚意可嘉。”
说罢他敲了敲轿厢顶棚,驾车之人会意,驭马向巷子外行去。
街上仍是热闹,来往行人如织,叫卖声不绝于耳。轿厢内倒是安安静静,大家各怀心事,似乎都在思量着什么。
不知听到什么细微的动静,三人俱是神色一凛,聂云汉与左横秋对视一眼,凌青壁则撩开轿帘向外看了一眼,翘起嘴角:“啧,聂兄,去了一趟绿绮琴,还带了尾巴出来?”
聂云汉微微一笑,混不吝道:“怪就怪这易容也难掩我这玉树临风之姿,若是以本来面目现身,恐怕现在早已掷果盈车,而不是只有一个人跟着这么简单了。”
“唉,聂兄这不要脸的水平……”凌青壁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仅次于在下啊!”
聂云汉:“……你还真不谦虚。”
“看来绿绮琴也不太平。”凌青壁道斜昵着聂云汉,“这人我帮你料理了吧?”
“那倒不必,就凭你的本事,甩掉他绰绰有余,何必多伤人命?再说万一这人有什么好歹,绿绮琴那个更会咬着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