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汉见状讪讪地笑了笑:“怎么紧张成这样,不过一次失手而已,他还能砍了你的头不成?”
“你懂什么?!我不能陷我大哥于不义!”
“不义?这么夸张?”聂云汉惊讶道,“你们几个猎户至于么?大不了按人头把银子给人退回去不就成了?哎,我应该是最值钱的吧?”
“什么钱不钱的?”韩汀皱眉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许诺重千金,与钱没关系!”
聂云汉更加讶异:“不是吧,帮人捉我们几个赤蚺,竟然没收钱?我天,要不是你们瞧不起我们,连钱都不稀得收,那一定是就是委托人对你们有恩。”
“什么委托人?我们平时根本不干这种事!”万里风和戴雁声俩人从自己手上跑了,韩汀本来心里就烦躁,此刻被聂云汉喋喋不休搅得脑浆子疼,怒道,“你们好好的跑五陵渡来干什么?!就不能在棠舟府待着么?非要出来给人添乱!”
“哟,瞧你这话说的,我没吃你们家米没喝你们家水,怎么就给你们添乱了?”聂云汉不服气,冷哼了一声,“是你们!无缘无故又是下套又是挖陷阱的非要囚住我们,我一个被绑着的人还没委屈呢,你倒还埋怨上了,真是没地儿说理去!”
韩汀被他挖苦的语气激得火冒三丈:“要不是你们赤蚺不听劝,非要跑出来找人算旧账,闹得大家都不安生,谁愿意绑你们!你一冲动要搅得天下大乱,让别人替你擦屁股,你还觉得自己有理?”
“我不稀罕!谁替我操心?你叫他出来,我当面谢谢他!”聂云汉混不吝地梗着脖子,“我给他磕头还不成么?叫他别再管我,以后我们赤蚺的命自己负责!”
韩汀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如此幼稚!”
“幼稚怎么了?至少我血还没凉!独峪狗贼人人得而诛之,你们不也一样么?!现在教训我该识大体顾大局,不过是为你们胆小怕事找借口!”聂云汉板着脸,“行伍之中竟有这样的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