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进去,后脚俩跟班就把柜门锁上,听着那锁链哗啦啦的声响,像是缠了许多道。
聂云汉摸索着铁柜四壁,这铁皮十分厚实,光凭他一双肉掌确实难以打开,他无奈地冲外喊:“凌兄,过分了啊!”
柜子外面传来凌青壁的声音,被这铁皮阻挡,听起来闷闷的:“聂老弟暂且先忍耐吧,过几日就会放你出来。”
接着便听他对跟班道:“走吧。”
聂云汉本以为自己会被软禁在这清寒居,但看眼下这种情况,是他想得太过天真。
但如果换了自己,要抓的人如此诡计多端,肯定也会严加防范。算了,既来之则安之,随机应变吧,
大车开始移动,聂云汉坐在柜中一角,琢磨着刚刚到底哪句话没说对。
想来想去,他忽然想到,就算自己说起“灵翅”,孔昙的脸上仍旧古井无波,只有提到“雪凰”的时候,对方的神情才有了那一丝的崩溃。
记得当初吸纳万里风进赤蚺之时,关山与韩方的说辞便是“灵翅”既然可以有女子,赤蚺当然也可以有。现在想来,这“雪凰”便应是里面那唯一女将,而孔昙对这个名字反应如此强烈,想必背后有一段令他伤心的往事。
难不成因为雪凰之死,孔昙才动了离开行伍之心?
不知孔昙要将他送去哪里,总之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大车时而颠簸剧烈,时而如履平地,只是外面一直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只有车轴“吱呀”作响。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聂云汉感觉车身一沉,向下陷落了几分,吓得他展开双臂,撑紧了柜子两壁,整个人悬空了起来。接着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这才意识到,刚刚那车,应该是上了什么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