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禁闭”没什么可怕的,在赤蚺训练里也有类似的环节,只不过那时连饭都没得吃,只给一小罐水,看你能撑多久。
一次行动中,不慎被独峪人擒获,将他关了六天六夜,待遇跟训练时比起来,有好的地方,那就是对方没时间跟他耗,不会一直关着他,自然,坏处就是要遭遇严刑拷打,剥皮抽筋的痛苦也差不多便是那样了。
跟这两种情形想比,现在的状况简直是奖励而非惩罚——有水喝,有东西吃,有人送饭的时候还能见到一点光亮。
托他们的福,聂云汉的伤口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再剧烈运动也不会被撕开。
为了不让自己在绝对的黑暗和静谧中压力倍增,也为了粗算时间,聂云汉脱了外袍,系在柜顶的原本用来拴锁链的铁环上,用它来兜水,做成了一个极其简易的滴漏。
滴速不匀没关系,至少他能以此判断出来,孔昙老贼阴险狡诈得紧,让手下故意打乱送饭节奏,好让他无法正确估计时间。
“你聪明我也不笨啊!”聂云汉得意地叹了一声,但想想已经过去了约莫三天,还有两日就是端阳节,若是左横秋他们再找不过来,他就必须得自己想办法出去。
不能叫阿闲再为我担心了。
外面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过来,定是有人来送饭了。
果然,角落里的小门打开,一缕暗光照进铁柜。聂云汉眯着眼,看一只手伸进来,摸走他放在附近的尿罐。
“对不住了兄弟,还得麻烦你端屎端尿。”聂云汉调侃道,“出去我必定重重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