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声, 彭员外吞了下口水,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在幽暗烛光中莹莹泛光的肩膀,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嗅着:“好香……”
就在他双唇几乎就要触到那如丝缎一般美好的肌肤之时, 只觉得后颈突然酸疼, 眼前巨大黑暗袭来, 登时翻了个白眼就要往前栽。
一只手揪住他的发髻,拖死狗一般地把他往地上一拖, 随即又对他狠狠踹了一脚:“呸!什么狗玩意儿!”
左横秋真实地往彭员外脸上吐了好几口吐沫,转身看见卓应闲的肩膀还露着,赶紧帮他把衣袍掩好, 轻轻将他正脸转过来。
“阿闲?醒醒!”
卓应闲双眼睫毛轻颤,像是要醒却怎么也醒不来似的。左横秋当即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从中取了一瓶嗅盐出来。
他此次来是为监听,怕弄出动静便轻装上阵, 连兵刃都没带,所幸带了些可能会用到的一些药物,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吸了嗅盐, 卓应闲缓缓睁开眼睛,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左横秋的脸:“左哥……”
房内焚香里掺杂着助兴的香料, 比平日里用的那种味道更重,他一闻便闻了出来,皱眉道:“怎么回事?”
“姓段的舍不得苗公子, 把你弄来顶缸。你应该是中了软筋散。”左横秋扶着他坐起来靠在床头,“现在什么感觉?喏, 先吃颗百解丹,或许好得快点。”
“头有点懵, 浑身无力。”卓应闲接过药丸吞下,握了握拳,确实半分力气都没有,他一偏头,看见地上的彭员外,顿时皱起一张脸,真情实感地嫌弃道,“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