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汉沉吟道:“若要能将孔昙那幅画像要来一看,就更好了。”
待左横秋离去,聂云汉立刻坐到榻边,抚了抚卓应闲的头发,紧张地看着戴雁声:“伤情如何?”
戴雁声绷着脸:“你俩是不是天生一对?看你后背上有道‘捺’,这位就来一笔‘撇’,想凑个‘人’字还是‘叉’?”
“嘴下留情啊戴爷!”聂云汉讨好地笑道,“你在世神医,一定能帮阿闲消了这疤,对吧?”
“做梦吧你,别给我戴高帽,怎么,人家留道疤都没说什么,你还不愿意了?嫌弃?”
聂云汉真怕他哪把壶不开提哪把壶,无奈道:“我疤更多,轮得着我嫌弃别人么?别绕圈子了,到底怎么样,快说。”
“没有大碍,放心吧。”戴雁声简洁道。
聂云汉一怔:“没了?”
“没了。”
“他浑身上下那么多伤呢!你有没有仔细看?!”
戴雁声面无表情地道:“那是不是要我出去,你再细细帮他检查一遍?”
聂云汉:“……”
卓应闲侧脸见聂云汉一脸吃瘪模样,脸埋在肘弯里,憋笑憋得十分痛苦。
“阿闲身上最严重的就是这处刀伤,其他就是鞭伤、擦伤和脚底的烫伤,问题都不大。”戴雁声低头瞥了眼聂云汉还光着的脚,微微弯了弯嘴角,继续正色道,“但他此前中了软筋散,又受了刑,自然体虚无力,等稍后吃点稀粥,我给他煎两副药服下,体力应该很快能恢复。但伤还是要养的,别自己不当回事,真是学好千日难,学坏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