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应闲满意地再次伏低身子,细碎的吻从聂云汉的耳根处开始,细雨般一点点向别处扩散,遍及他的腮边、下巴、喉结,最终在他双唇逡巡。
小狐狸甚至伸出舌尖,在他唇缝上轻舔了一下,又似怕羞似地收了回去。
聂云汉被卓应闲亲得浑身着火,可对方给予的甘霖完全不足以灭火,便猛一翻身把人扣在身下,把主动权夺了回来。
可他又怕碰了卓应闲的伤口,便用左手手肘托着对方柔软的后颈,让人躺在他的肘窝里。
“你是不是不会亲?”聂云汉口干舌燥,压抑着胸口那沸反盈天的渴望,直直地看着卓应闲,哑声问道。
“我又没亲过别人,自然不会。”怀中那人勾了勾唇角,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扯住他的领口,轻笑一声,“不如你教我?”
那声轻笑宛如热油落进火中,使聂云汉心中的火焰暴涨,什么顾虑什么纠结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他低下头,重重吻在那双他渴望已久的唇上。
聂云汉也没有亲过别人,但这仿佛就像是一种本能,他的吻凶狠且直接,毫不犹豫地舔开卓应闲的唇缝长驱直入,但他又不失温柔,没有野蛮地啃噬,而是恰到好处地勾着卓应闲的舌尖,吸吮、挑逗、碾磨,缠绵悱恻,不死不休。
他简直想把怀中人拆吃入腹,可又舍不得,只想把自己所有的温情都献给对方,在对方无限的愉悦中,他自己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聂云汉突然明白,唇齿相依是一种多么亲密无间、令人激动到战栗的感受。
卓应闲沉溺在这场汹涌澎湃的吻中,像是最幸福的美梦终于成了现实。他情不自禁地反弓起身子向前贴着,想要与吻他的这个人无限接近,再无任何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