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应闲更是生气:“孔昙,你这是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也不至于,我二弟不还把你们从段展眉手里救出来了么?细算下来,倒是我们做得更多一些。”孔昙在外道,“况且聂老弟心里有什么打算,他自己心里清楚。”
聂云汉被孔昙说中,讪笑着挠了挠腮,靠在门上道:“我说孔兄,咱们就不能直来直去么?”
“兵不厌诈,这道理你不是最清楚?”门外声音盈盈透着笑意。
卓应闲极为不爽,斥道:“孔昙,今夜行动是为救你三弟,你这么做岂不是恩将仇报?”
“救还没救,何来‘恩将仇报’一说?卓公子重伤未愈,最好还是别动气。不然聂兄该担心了。”孔昙在外面好整以暇道。
卓应闲郁闷,扭头看聂云汉,低声问:“他们待宵孔雀的人说话都这么讨打么?”
聂云汉无奈地一耸肩:“上梁不正下梁歪。”
门外孔昙听到,低声笑了笑,道:“在下三弟之事,不劳烦聂老弟出手。方才在那院中,孔某并没有撒谎,确实请了水貔貅总把头来此议事……”
卓应闲一怔,看向聂云汉,后者仿佛已经预料到这事,毫无惊诧之色,倒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随即装出一副紧张的口吻:“你疯了?不要你三弟的命了?!”
孔昙在外道:“段展眉既然有意引我出现,自然另有目的,我必不能上他的圈套。他以我三弟为人质,目的达成之前,不会撕票。三弟不听我号令,私自行动,就算被困,那也是他应受的惩罚,想必经过此事,他也能成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