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汉看了戴雁声一眼,対方面无表情,视线仍落在画册上,没有作声。
“比起某乙,我觉得某甲更危险,毕竟此人是有目的地引我们去追哈沁,到底是何居心,还未可知,但绝不会是帮我们,否则他何必这么藏着掖着?”卓应闲缓声道,“这人大费周章地用九尾狐音引我去棠舟府,又能在待宵孔雀当中安插钉子,伺机救出汉哥,实力不容小觑。”
聂云汉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不仅如此,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个东西究竟代表什么。”
众人低头一看,是枚铜钉,卓应闲顿时想起两人从拂沙县往五陵渡赶路时那雨夜一战,这东西就是从其中一个黑衣人手里缴获的。
只是那时并没弄清楚这铜钉有何特别含义,因此暂时放在一边没有理会,没想到聂云汉一直留着这个东西。
卓应闲好奇:“此物究竟有何含义?”
旁边向羽书拿起铜钉仔细端详:“这不是关爷做的那些大型机关上常用的东西吗?棠舟府那座‘鬼蜮’就用了好多这种铜钉,当时关爷造的时候我常常去看,还想拐回家一个玩,被他当场抓住,挨了好一通数落。”
听了这话,卓应闲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看向聂云汉,不可置信道:“那时某甲就暗示你关平野可能会有难?”
关山只在两个地方造了这种机关,一是棠舟府的“鬼蜮”,二是关平野家中的防护机关,听聂云汉说,取名叫“铁盾”。
某甲不可能把聂云汉再引回棠舟府,所以他这个暗示,必然是指向关平野的。
聂云汉闭上眼,无奈地轻轻点头:“世人都以为我与义父亲近,必然対这些东西了如指掌,除了义父,连平野都不知道我対这些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