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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瘸子虽然深居简出,我対他并不了解,但是原先也确实听说过,那林园的林老爷女婿是棠舟府的什么长官,一时间被那瘸子唬住了,我家平头百姓,可不想跟军中之人过不去,所以就放了他。等过了一会儿我回过味儿来,觉得他八成是骗人的,就返过头去追,然后就看见他被人绑走了。”

聂云汉一边听着他说,一边若有所思:“在市集上,你和关平野,谁先挑的事儿?”

孙公子立刻道:“当然是他啊!我在外头跑断腿,刚回归梁府几天,早把和他的过节忘到脑后了,是他见了我就出言不逊,嘲讽我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遭报应,你说这谁能忍?!”

“你家生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卓应闲上前一步,闻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又嫌弃地退了回去。

孙公子垂头丧气道:“外面几个钱庄卷进了一些案子,还搞出了人命,被当地官府追查,险些没把我家搞垮——哎,不过你们问这个干什么?你们不是要查……”

还没等他说完,聂云汉又是一掌把他给劈晕了,嘟囔道:“话还挺多。”

卓应闲摘了蒙脸巾,捂住口鼻:“他那么臭,你还要送他回去么?”

“送他?你想多了。”聂云汉手起刀落,把孙公子亵裤两条裤腿裁了下来,变成了大裤衩,然后他把那裤腿拆成两个布条,从腰间布袋子里掏出炭条,“唰唰唰”地在布条上写起了字。

“写什么呢?”卓应闲好奇。

聂云汉一边写一边念叨:“先是五陵渡那彭员外,又是这姓孙的,也怪了,今年我怎么老遇上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虽说不能乱杀平民,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