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个茶都能呛着,你吃饭可小心别把自己噎死。”聂云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方才他往这边走,便看见向羽书呛水,昨夜之事他并没有完全消气,现在看见这傻孩子就闹心。
卓应闲见他回来,弯起眼睛冲他笑了笑:“有左哥的消息了么?”
“没有。”聂云汉在桌边坐下,神色隐隐有些不安,“不知他出了什么事,寻了一天也没踪迹。”
向羽书半是巴结聂云汉,半是安慰道:“左哥功夫那么好,不会有事的。”
聂云汉接过卓应闲倒的茶,一饮而尽,眉宇间挂着一缕愁色:“若是从前,我也不会这么担心——臭小子,你天天跟他同吃同睡,有没有觉得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他突然看了向羽书一眼,把少年吓了一跳。
“啊?没有啊……”向羽书如临大敌似地非常严肃地想了想,“他挺正常的,你说的不同,指哪方面?”
聂云汉嫌弃地瞪了他一眼:“问你也白问。”
卓应闲思忖道:“你是担心左哥的耳朵尚未痊愈么?”
“嗯,那伤是被开山雷震的,问题可大可小,我怕他不说实话。”聂云汉又喝光一杯茶,看起来甚是口渴,“今日我问过戴爷,他只说自己又看不到左哥耳朵里到底什么情况,从表面看来伤势已经好了,若是左哥觉得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无恙。”
向羽书怯生生地说:“……这不就结了,汉哥你就别瞎担心了,左哥老大一个人,自己会照顾自己。”
聂云汉不知道怎么跟这缺心眼的孩子解释,欲言又止,最后干脆什么都没说,把桌上茶壶拎过来,又灌了好几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