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应闲用力抱紧他,脸贴着他的脸,紧紧咬着牙,浑身发颤。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怕过了。
之前凌青壁捅了聂云汉一刀,他拼着受伤也得捅回来,方才那人砍伤聂云汉的手臂,他想都不想,飞刀将对方干掉。
谁都不能伤他的汉哥。
可他现在却没有能力替汉哥报仇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始作俑者哈沁,眼睛血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哈沁看完这一出,心满意足地一挥手:“带走!”
那些独峪人要把聂云汉从卓应闲手里拖走,颇费了一番功夫,正打算打晕他,卓应闲却忽然放了手。
他不甘心就此认输,他还要救出汉哥,救出师父,替汉哥义父报仇,杀掉这帮怀揣着狼子野心的独峪人,那就不能被情绪所左右。
卓应闲将满腔悲愤硬生生地压在胸口,换回头脑的一线清明。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知道如此僵持下去,聂云汉失血会越来越多,对自己也没有半分好处。
哈沁没有当场杀了他们,就说明他们还有用,这是卓应闲心中唯一的指望。未到绝望之时,他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保存有生力量,这其中就包括不跟哈沁硬碰硬。
但他在被人绑住双手的时候,仍是对哈沁咬牙切齿道:“若是敢伤及他的性命,我要你为他陪葬!”
这话在哈沁听来只觉得好笑,眼前这人有什么立场跟他呛声?
在他看来,卓应闲就像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兽,龇牙咧嘴自以为很凶,实际上一点也不骇人,反倒是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