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只怕没有你。”
“你这么疼我,一定舍不得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的,对不对?”
绝望一旦沉重地笼罩下来,无论之前多么用心粉饰太平、自我欺骗,人的情绪还是会像一座外表华丽、内里腐朽的大厦一般,轰然倒塌。
卓应闲抱着聂云汉,望着天边西垂的日光,就像看着自己一点点没入深渊的心。
“汉哥,你好久都没出声了,就应我一声吧,别那么小气行不行?”
他贴着聂云汉烧得滚烫的额头,握住对方那怎么捂都捂不热的手,躺倒在木筏里,痛苦地闭上眼。
即便有哈沁的药丸在,卓应闲也很清楚,自己也是精疲力尽了。
那药丸也不是什么神药,消耗得太多,总会把人掏空的。
恍惚间,卓应闲感觉聂云汉的手动了一下,他迅速睁眼看了看,可怀中的人仍旧面色涨红,双眼紧闭。
可能只是错觉吧。
聂云汉的手又动了一下,手指在卓应闲的手背上缓缓敲击着。
卓应闲的心狂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