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应闲这次发作厉害极了,但他好似对疼痛习以为常,明明是比第一次还严重,但他还能堪堪维持着一线清明,生怕自己放纵大喊,会让聂云汉太过担心。
“没事……你放心……”他原本剧烈起伏的胸口突然长长出了口气,缓了下来,“一阵一阵的……现在……好多了……”
聂云汉知道他没骗人,因为能明显感觉到这身体突地松弛了下来,瘫软得仿佛没了骨头。
万里风拎着水壶端进来,看卓应闲虚脱的模样,倒了杯水递给聂云汉:“给他喝点水吧。”
聂云汉接过水杯,凑到卓应闲唇边:“心肝儿,张嘴。”
卓应闲不仅张了嘴,小口小口啜着水,还微微睁开眼,看了看他紧张的表情:“别……别这样……都……不英俊了……”
“省省吧你!”聂云汉为他这种情况下还开玩笑开导自己的做法感到既愤怒又心疼,“真是说一套做一套,教我要第一先爱自己,你呢?你呢?!”
卓应闲疲惫地笑了,那笑既无声也无力,淡得很,像一朵转瞬即逝的烟花,停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道:“我也……爱自己啊……爱你就等于……爱我……自己……”
“话都让你说了,小狐狸,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账!”聂云汉拿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色厉内荏地恐吓他,然后转头问一旁的万里风,“戴爷呢?那药性他弄明白了没有?”
万里风像是在走神,猛地被喊到才回过神来:“他去山里采药了。”
“一个人?”聂云汉皱眉,“你应该陪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