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还觉得疲累,就回去睡,你哥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举止都得注意。”聂云汉咧开嘴笑着,神情中有一丝得意,“我可不想让你嫂子不高兴。”
夜色中,关平野的眸光动了动,揶揄道:“哦?卓公子这么爱拈酸么?我的醋他也吃?”
“这跟他没关系,是我得严格要求自己,所有男子一概不能近身,弟弟就更不行了。”聂云汉半开玩笑道,“尤其你这个粘人的小家伙。”
“……为什么尤其是我?”关平野的语气意味深长。
聂云汉抱着刀,懒懒道:“因为我是个断袖啊,你也不是我亲弟,若我与你太过亲昵,不免令人以为我是悖德忘恩之辈,这可怎么行!”
“你以前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的,怎么现在突然变了?”关平野强忍心头怒意,佯笑道。
“以前我是孤家寡人,自然什么都不在乎。现在我有了他,就必须谨言慎行,不能给他带来半点伤害。”
关平野觑了觑不远处睡着的人,抓住聂云汉的胳膊,哀求道:“现在又没有别人,谁会误会你。哥,我冷,又想跟你说说话,你能不能揽着我?男人之间勾肩搭背不是很平常么?我想卓公子也没那么小气吧。”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扑簌簌”衣袍飘摇之声,接着便有一件宽大的披风兜头罩在了他脑袋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卓应闲冷冰冰的声音:“我的确小气,还请义弟见谅。”
方才卓应闲在另一头,看见关平狗似地在聂云汉身边蹭来蹭去,心中已然极其不爽,又见聂云汉说了几句什么,定是拒绝之词,没想到关平野得寸进尺,竟然抱着聂云汉的胳膊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