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山中万物静谧无声,一口凉风伴着湿润的水汽吸进胸口,仍无法驱散聂云汉心中的窒息感。他看见不远处卓应闲披着披风,站姿如翠竹般挺拔,听到脚步声后,便转过脸来冲他笑了笑,那笑容突然间令他眼眶发酸。
“汉哥,怎么出……唔!”
卓应闲话还没说完,就被聂云汉按在山壁上狠狠吻住。
聂云汉把满腔委屈化作欲念,勾着卓应闲的唇舌吮吸索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胸口堵住的怨气化解开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偷偷从対方身上攫取几分不可宣之于口的依赖。
这人猴急是猴急了一点,心思倒是很细,一手垫在卓应闲的后背上,免得岩石太凉冰着自己的心肝儿,一手托着対方的后脑,生怕他磕着脑袋,吻得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松开。
卓应闲被他亲得腿有点软,夜色下双眸湿润,面色微微发烫,微喘着问道:“……怎么了?跟平野吵架了?这么大气性。”
“……”聂云汉被说破心思,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是不是挺没用的?好像把你当成出气筒了。”
卓应闲双手扯了扯他的脸,笑道:“你要敢找别人出这口‘气’,我就废了你!”
“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就是抱抱你亲亲你,心里能平静些。”聂云汉将人搂进怀里,嗅着他掺杂着水汽的气息,像闻了一根静心香似的,缓缓长出了一口气,暴走的魂魄渐渐归位。
“你这个轻薄我的理由倒是理直气壮。”卓应闲轻笑,“怎么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