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汉哥,向来便有韧性,遭受再多苦难,也不会轻易破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吊着他的那个黑衣人晃了晃绳子,对聂云汉道:“马上降落,我数三个数,你先落地。”
聂云汉唱歌唱得声音嘶哑,懒散道:“听见啦。”
接下来听到黑衣人数到“三”的时候,聂云汉感觉脚底触到了坚实的土地,他踉跄着向前跑了几步,堪堪站稳,腰间绳索又是一紧,是那黑衣人也落到了地上。
“现在可以把面罩摘下来了吧?”聂云汉解开了绳子,他听到有蹒跚的脚步声向他走来,应当是关平野。
果然,关平野的声音传来:“当然可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手解开了系在聂云汉后颈的绳结,把布袋取了下来。
聂云汉目光立刻落在了不远处卓应闲的身上,大步向他跑去,将为他解绳结的黑衣人一把推开:“我来!”
卓应闲听到他过来,声音里含了笑意,嗓音也是哑的:“汉哥。”
“冷不冷?”聂云汉把他头上的袋子掀掉,腰间的绳子解开,一把将他抱在怀中,感觉到这具身体冻得瑟瑟发抖,心疼得要命,“这么冰。”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卓应闲拉过他的冰凉的手,四只手交握着,试图温暖对方。
聂云汉吻了吻他的额头,眸子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傻瓜,怎么想起来唱曲儿的?不怕喝风?”
“想唱便唱了,好听么?”卓应闲得意道,“诶,你会唱的曲儿不会只有那一首吧?”
“你唱什么都好听,天籁之音,绕梁三日,我就会那几句,以后跟你学。”聂云汉手指恢复了一些知觉,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