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们身上背着的包已经全部湿透,好在关平野为聂云汉备下几套换洗衣裳,卓应闲穿了其中一件黑袍,略有些宽大,腰带一勒,更显纤腰一握,看得聂千户两眼发直。
卓应闲戳了戳他的额角:“好色本性全都暴露了聂千户。”
“我只好你的色。”聂云汉嘿嘿笑道。
两人坐到桌边吃饭,卓应闲边吃粥边问:“不是要当大爷么?怎么亲自下厨了?”
“自己做的安全。”聂云汉夹了几片酱牛肉放在他碗里,“肉我尝过了,没有问题,你多吃点,快补一补,你师父都嫌你瘦了。”
连着几天没吃到正常饭菜,卓应闲忙着大快朵颐:“也不知道师父醒了没。”
“醒了,方才我已经把饭给他送去了,等下咱俩吃完,过去给他请安。”
送饭的时候,聂云汉并未跟云虚子多交谈,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帝老儿都敢骂的他,对云虚子陡然产生了未来岳丈一般的敬畏,甚至不敢妄称师父,只是惴惴不安地喊了声“云虚子师父”,把餐盘放下便跑了。
他吃过卓应闲做的饭菜,口味清淡,猜测云虚子应该也是偏好这一口,于是做的素粥也偏清淡,不知道对方是否满意,生怕自己马屁又拍到马腿上。
等两人吃过早饭,过去请安的时候,他反倒像个小媳妇,低着头跟在卓应闲身后进了云虚子的岩洞。
老道士正斜倚在床头,用一根不知从哪找来的铁签子剔牙,卓应闲一看桌上那被打扫得精光饭碗和菜碟,便知这饭菜算是入了师父的眼。
“师父,徒儿给您请安,昨夜睡得是否安好?”卓应闲勾唇一笑,冲云虚子拱手。
聂云汉也赶紧跟着行礼。
云虚子把铁签“咣当”往旁边一扔:“能好么,跟你说了那半天话,嗓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