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应闲疑道:“你不说是带了八个人吗?这明明有九人。”
“嘘,另外那个,偷着来的。”凌青壁狡黠地笑了笑。
聂云汉眼珠一转,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激动地看了眼孔昙,又看向来人,压低声音道:“是韩指挥使!”
万里风和戴雁声面面相觑,诧异地异口同声道:“真的么?!”
骑马的人已经走近,为首的那匹马上的人面目逐渐清晰起来,是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是韩方。
聂云汉、万里风和戴雁声急切地迎上去,韩方从马上下来,温和道:“云汉,小风,雁声,别来无恙。”
万里风哽咽道:“指挥使……”
戴雁声望着韩方,眼眶红了。
两年未见,韩方也比上次一别时明显老了一些,聂云汉一见到他,往日回忆和被死死压抑着的情绪陡然升起,堵在了喉咙口,令他不禁眼眶发酸,也叫了一句“指挥使”,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韩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你受苦了。”
聂云汉深吸一口气,压住情绪,摇摇头:“我这算什么,义父和羽书才是无辜的。”
旁边凌青壁也悲伤道:“聂老弟,对不住,羽书这事儿我也有责任,我就不该让他单独走。”
“你们不用抢着担责任,要说有错,那是杀人者的过错。”韩方痛心道,“我没想到平野会变成这样,即便我能理解他为关兄报仇的执念,也不能接受他对羽书痛下杀手。”
聂云汉目光闪烁,垂眸不语,即便他为向羽书疼得心都裂开了,但内心深处仍觉得要保关平野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