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趴着!”
卓应闲下了床,拉开门,对勤务兵道:“还没睡,烦请小哥找一张缚辇来,我与你将他抬去见指挥使。”
“哦,不用,我这就去复命,片刻后指挥使亲自过来。”勤务兵冲卓应闲一抱拳,转身匆匆离去。
聂云汉先前吃过饭,又在床上安稳一直趴着,此刻也有了力气,抓着床柱坐了起来,用没伤到的那半边肩背靠着。
卓应闲一回头,见这人起来了,顿时脸色沉了三分。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聂云汉笑嘻嘻道:“好啦,我没事,跟指挥使聊天总不能也一直趴着吧,显得我多病入膏肓似的,多不吉利。”
卓应闲心想这倒也是,便也随他去了:“那你少聊一会儿,说话多了伤气。”
“成,你在旁边监督我。”
“你跟指挥使聊心事,谁要监督你。”卓应闲点起蜡烛,披上外袍,取下挂在一边的拂雪,“我去练会儿剑。”
一连七八日憋在马车里,也是时候抻抻筋骨了。
聂云汉:“……”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好像他跟指挥使是什么手帕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