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戴雁声和万里风也要走,聂云汉有心想帮他们俩办了婚礼,但是他们决定先找个定居的地方,安顿好了才办。
这倒也对,聂云汉爽快答应,将来和卓应闲带着游萧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然后,过了两个月,云虚子也提出离开。
卓应闲舍不得,几乎当场红了眼睛,老道士像哄小孩似地摸摸他的脑门:“傻小子,都成家了,还离不开师父?”
“你要去哪儿啊?”卓应闲拧着眉,“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还不老实在家待着!”
云虚子捋了捋胡子,笑呵呵地说:“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才想赶紧出去看看大曜的河山。这些年我都躲在观里,不敢出门,现在总算是没事了,你就让我出去溜达一圈呗。我保证,定期写家书报平安,行不行?”
卓应闲还是不想让他走,但聂云汉看出来老道士确实很想出去放风,便劝道:“阿闲,师父在家憋着确实无聊,你就随他去吧,他老人家这么机警,出不了岔子。”
机警?机警还被哈沁手下掳了去!
卓应闲腹诽,正想再劝劝,抬头看见自家师父可怜巴巴的眼神,不由自主心软了,郁闷地叹了口气:“行吧。”
“就知道我家小弦儿会疼人!”云虚子眉开眼笑,脸上褶子摞褶子,活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卓应闲连夜采买,恨不能给师父搞个蜗牛壳背着走,谁知第二天,他提着反复精简过后仍然鼓鼓囊囊的背包去云虚子房间,就见屋里空空荡荡,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徒弟,别牵挂为师,跟你相公好好过日子。师父玩尽兴了就回来,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