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村儿的,姜芷打听过。
五个人,两亩地一人六十个铜板,姜芷总共给了他们三百个。
除此之外,姜芷需要管一顿饭。
这没问题。
这些都是民间自发形成的专业收割团队,姜芷见他们各个皮肤黝黑干涩,手上不是裂开的伤口就是深厚的老茧。他们卖力得在地里弓着腰,甚至还有个小伙子跪着割麦子,手法干净利索,几乎不掉麦穗儿。
一般请人收麦子的人户并不多,毕竟人力成本不低。
在同村人看来,姜芷家中没有主要劳动力,请人收麦都是迫不得已。
麦子割回来,几乎填满了叶家的院子。姜芷又犯难了,麦穗儿还在麦秆儿上,怎么把麦子快些脱下来啊?记忆之中,往年家里都是用棒槌一锤一锤得打下来的,没个五六七天根本搞不定。
效率低下,弄完了还一身伤。
必须想别的办法进行脱粒。
“嫂嫂,我回来了。”叶二郎背着个小包袱,推开院门。
“二郎怎么回来了,吃饭了吗?饿不饿?”叶二郎手上捏着布鞋,脚底穿的是一双草鞋,姜芷按下心里大大的疑惑,问道。
叶二郎关上篱笆门,回过头来道:“我在路上吃了干粮还不饿,估摸着家里该收麦子了,我向师傅告了假。”
“快些进来。”姜芷向他招手,而后转身去了厨房。
叶二郎在水缸旁舀了瓢水咕噜咕噜喝下,然后捧水扑在脸上,洗干净脸上的汗渍。
“二哥。”
“小叔叔。”
叶小妹拉着叶珩从屋里出来,见到叶二郎格外高兴。
“小妹,珩哥儿。”叶二郎蹲在地上,脸上水渍未干,叶小妹赶忙拿了帕子给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