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转头看过去,周器立即对他抱手躬身一礼,礼后周器道:“主簿大人,小人这里有一宝贝,还望主簿大人赏个脸。”
“嗯?”欧阳?甚为不解,他刚来新安县不久,还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怎么有人上来就直呼他的官名?
“这是小人刚得到的。”周器掀开搭在篮子上的帕子,露出里面的白糖块儿来,这里有两斤。
“你怎么有这个?”欧阳?睁开眼瞅着那一篮子白糖块。
“主簿大人一定知晓这糖块儿,上回县令大人正是在小店买的,而这些是小店从一位小娘子手中得来,不知主簿大人可否赏脸?”周器一直弓着腰,体态相当恭敬。
“这……”欧阳?略微犹豫,主簿的月俸为九贯,他听说这东西将尽百文一两,一斤就是一贯又三百文钱。
也太贵了些。
但欧阳?又十分心动。
在这荒茫的新安县,唯有一点甜能慰藉他的心。
罢了,花上几贯又如何?大不了日日糖佐白粥就是。
“你这儿有多少?”
周器一听,有戏!嘿嘿。
周器笑嘻嘻道:“小人不敢虚价,一百二十文一两,小人这里有二斤,收您三贯三百钱。”
这么贵?
他没问李县令买成多少钱一两,但直觉上欧阳?觉得自己被坑了。
一两白糖足够买三斗米了,遇到丰收年,一百二十足可买五斗米。
这价格实在太过荒唐。
“主簿大人宁可别嫌贵啊,小人实在是没办法,因为卖给小人白糖块的娘子一百文一两不少价,小人实在没得赚,只能稍微提提价格,不过也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啊。”周器屈着一张脸,委屈极了。
实际上他进价八十文一两。
这进价实在是太喜人,他要是不提价,不就没得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