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刚学会站起来,还不会走路,更不会跑,你得站起来,站稳了,然后再学会走路对吗?”
“是的。”叶珩若有所思得点头。
虽然阿娘说的他听的不是很懂,那还有道理的样子,阿娘说的对。
“很好,咱们乖宝先跟着小叔叔学习识字和简单的句子,等到小叔叔都没办法教你的时候,阿娘就把你和小叔叔送到外祖父的私塾,好吗?”
“好。”叶珩乖巧答应。
这小滑头。
姜令安的私塾里学生都是启蒙过的,他和二郎两个文盲在里头除非开小灶,否则就只能是听天书。
此时周家,周家新妇坐在自家男人身边做着针线活儿。
周家嫂嫂则在一旁纳鞋底。
至于男人们,百无聊奈的数着院子篱笆上有几根竹条。
“叶大郎死前怎么不见娘家人如此频繁过来?”周家嫂嫂忽然说。
周大郎道:“可怜同情外嫁女吧。”
“我看未必,这事儿我早有耳闻,之前姜芷和叶家大郎定亲的时候,他的那个大哥对叶家大郎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姜芷成婚时,就一身嫁衣看的过眼,想想也知道,一个开私塾时?能赚多少钱?那些钱都是她那个好大哥给的吧。”
“娘子说的有道理,我还听说娘家大郎都这般年纪了,还没个一男半女,这舅子稀罕外甥也说得过去。”周大郎接着道。
“是啊,可惜可惜。”
大雨噼里啪啦得下起来了,姜芷换上草鞋背着蓑衣斗笠去接下学的二郎,这一路泥土湿软绵密,她险些把草鞋扯断。
只见叶二郎抱着胸前鼓起的包,在大雨下狂奔,一身湿透,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二郎,雨太大了,你当心些。”姜芷双手并用,将蓑衣斗笠往叶二郎身上套,系好带子后,姜芷又道:“咱们走快些,回去冲个热水,再喝碗姜汤驱驱寒。”
“多谢嫂嫂,今日大雨,学堂西南角塌了一处,险些压到人。”叶二郎边跑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