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先帝驾崩时,摄政王人在西北,太医也说先帝是心火过旺,气息不顺,实属天命,何来摄政王杀害先帝一说?”
章牧一脸失望,痛心疾首:“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陛下莫要被那摄政王和秦家蒙骗了!”
“事实上,先帝驾崩时摄政王就在京中,与那秦氏妖妇早已暗渡陈仓,先帝驾崩,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正好有机会重叙旧情,上烝下报……”
“够了!”皇帝怒斥,“你所指责摄政王之事证据不足也就算了,还污蔑秦太后!你就不怕朕斩了你?!”
章牧视死如归:“微臣此次进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只希望陛下明鉴,莫要把江山拱手让人!”
皇帝阴沉着脸色:“下去。”
刘公公见状,上前作揖:“章大人,请。”
皇帝坐在御书房发呆了半天,李公公一声不吭陪伴着他。
刚才章牧所言信息量太大,无论是皇帝还是他,都需要时间理清头绪。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总算起来了,他步履虚浮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出了御书房。
李公公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陛下……陛下?”
“不要跟着,朕想静静。”皇帝摆摆手。
李公公不放心,又无法不从,只得无奈地看着他寂寞的背影。
皇帝走过繁花似锦的千秋园,走过干净整洁的林荫。
他是皇帝啊,这皇宫是他生长的地方,也是他为之奋斗的地方,这天下都是他的。
可谁又知道,他心里有多苦闷?
他的母妃王太后和舅父王丞相把一切都安排好,将他推到万人之上,却总要他听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