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身后赵景辞突然开口,没有尊称她公主,反而直接叫了她的封号。
裴永徽驻步,慢慢回过头去,不知赵景辞为何叫住自己,更不知道是否要依照宫规呵斥他无礼。
便听赵景辞又问:“你没有话跟我说?”
“说什么?”裴永徽心里乱糟糟的。
赵景辞望着她:“听说贵妃又在帮你择选驸马?”
“……这与你有何干系?”裴永徽强撑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里愈发乱了。
“家中也有意给我说亲,如此也没有干系吗?”赵景辞缓缓靠近,见她始终半垂着眼,又停住了,“你若是无意,那便算了,但愿你还能遇到下一个赵景辞。”
“你……”裴永徽怔然,支吾着说不出话,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他看穿。
赵景辞轻轻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几分孩子气:“你莫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每次遇见,你的眼神总是那样明显,我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那又怎样?”裴永徽藏在袖底的手愈发攥紧了,手心也微微冒汗。
赵景辞垂眸看着她,低声道:“你若是有意,我便去跟陛下说……原本就该是我主动些的。”
裴永徽骤然抬眼,眸中亮得惊人,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听懂他是什么意思了。
但她仍自持于公主的身份,昂首傲然道:“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父皇日理万机,哪是你想随便过去觐见就过去的?”
她匆匆丢下一句话,便掉头走了,心中却仍是烦躁不安,如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