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白的眼神暗了一下,他自然是会留下来的,如果他不留下来,温凉卸任后,他们的生活将再无交集。
留下来,还可以借着工作去找他,然后聚餐什么的还可以把他请回来吃饭。可是怎么听他一句挽留这么难呢?乌白叹了口气。
“别的同事都有部长带着,给他们指导,帮他们加油打气,可是我是个没人要的,可能我竞选演讲稿都写不好。”
“你不是有我吗?”
轻轻的一句话却像是重锤,有力的捶打在乌白心上,抬眸激动的看着他,“真的?那说好,你得指导我,必须陪我到最后一刻,看我登上竞选演讲的舞台!”
温凉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
可是他最后没有来,他食言了。
乌白满世界找了他三天,就连他的辅导员都跑去问过了,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乌白跑到他家里,大门紧锁,物业告诉他,人已经两个月前就搬走了。
人像是突然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那一刻,委屈愤怒和慌张,像潮水一样席卷着乌白,撕扯着他的情感,他为了温凉关起来的暴躁和易怒仿佛被打开闸门一样的爆发。
没有了温凉,他又变成了那个玩世不恭,脾气暴躁的世家子弟,连那份对他隐晦的喜欢和思念随着时间和强烈的幽怨成为了他心底一种畸形的情感。
三年过来了,他逐渐淡忘那个大一学年的所有事情,一份正在萌芽就死掉的喜欢的尸骸落在心里的深渊,上了厚重的灰。
只是没想到,三年后,再遇故人,那具情感的尸骸动了,抖落身上的灰尘,以奇怪的姿态盘踞在乌白心里。
手机屏幕的光反射着男人冷冷眼眸,狠话发出去已经八个小时了,居然一个回复都没有。乌白将手机扔到茶几上,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