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白瞬间成了全班的笑柄,甚至连其他班也对他的事津津乐道,经常会有高年级的学生趴在窗口,一边用手指 指着他一边笑着跟朋友说:“就是他,就是他尿裤裆。”
乌白人身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耻辱,他哭着要爸妈给他转学,但是父亲听说他尿裤裆的事还是生气的揍了他一顿。
从那以后乌白就特别在乎自己的颜面,仿佛这是他无坚不摧的盔甲,没有人能嘲笑他,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光鲜亮丽的乌家少爷。
乌白迷迷蒙蒙的想着,就快要睡过去,但是又突然想到温凉喜欢干净,乌白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恶臭,撑着发软的身体爬起来洗了个澡。
脑袋还是晕,但是有点失眠睡不着,乌白打开了客卧,温凉离开之前一直住的这个房间,所有的陈设都没有动过,唯独他放在墙角那个发旧的行李箱不见了。
乌白心里难受的看着屋里的每一件物品,打开柜子书桌下的柜子,那里放着温凉平时会看的英文诗集,此时却多了一个盒子。
乌白有些好奇的拿出来打开,里面是一些碎布和针线,碎布的颜色跟温凉送他的领带一模一样。
乌白突然意识到,那条领带可能是温凉亲手做的。
他急忙到衣帽间,将放在衣柜里的领带取了出来,回到客卧借着灯光细细看着,领带的里侧一块不明显的地方有一些不太精细的线脚,这绝对不是机械加工或者从店里买来的。
乌白看着这条领带愣愣的笑了,转而眼角又染上了泪光。
温凉对他这么用心,而自己……
乌白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倒在温凉睡的床上,深嗅那干燥清香的被子,仿佛上面还有温凉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