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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脾气还是一样不招人待见。”

见暂时打消了萧逸然的怀疑,燕云也乐得清闲,没有什么事比见不到六王爷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更让人快乐。

泡得差不多了,燕云这才从浴桶里出来,拿了桌上的衣服,便穿了起来。

看着那熟悉的款式,摸着触感熟悉的布料,燕云依稀记得,这衣服是十五岁生辰那年,母妃特意为他做的,单是这难得一见的湘锦,燕云就不会认错。

当年这件衣服莫名消失的时候,燕云还遗憾了一阵子,只是为何会出现在萧逸然这里?

莫不是萧逸然因为记恨他,恨到连他穿一件稍稍好点的衣服就心中不快,所以把衣服偷了过来?

燕云越想越觉得六王爷这人实在可怕,不由地感到背脊一阵凉意。他越想越觉得后怕,在房间里踱步许久,最后踱步到窗前,见四下无人,他拿出自己特制的传信鸢放了出去。

传信鸢放出去以后,燕云也没再玩什么花样,毕竟萧逸然那人诡计多端让人捉摸不透,他老实地在房间里待到了晚上,期间除了有家仆来送过饭,萧逸然再没踏进过房间。

天色渐晚,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房间的一个角落传来,不一会儿,一个全身夜行衣的男子“咻”地窜出来。

男子灰头土脸地看着燕云,他先是一愣而后不确定地开口道:“你是谁,怎么会有世子的传信鸢?”

“我不仅有传信鸢,我还知道你叫行风。”

燕云好笑地走过去正准备伸手敲男子的头,却被男子躲开:“你到底是何人,冒充世子意欲何为?”

行风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人,要不是这人年龄对不上且眼角多了一颗痣,他都差点把这人误认成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