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慌失措站在原地那样,看的人都有点心疼,可大少爷脸色未变,坐起来什么都能没说,又给他把小玻璃瓶塞回了枕头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饭好了吗?”
楚鹤眠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贺砚修还有点头晕,在床边靠了一会儿,语气淡淡,“过来扶我。”
“好。”
短时间内,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楚鹤眠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怎么面对贺砚修,他要怎么解释这一切的一切。
他要怎么面对这窒息感压迫神经的生活。
可贺砚修什么都没问。
凭大少爷的聪明才智,他不可能猜不出来,但他既没有刨根问底,也没有装傻充愣,贺砚修只是和平常一样,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里,“好好吃饭。”
楚鹤眠一瞬间鼻酸的要命。
他握着碗,慢吞吞的解释道,“那是我生父的骨灰。”
“这是我唯一留着的和他相关的物品了,抱歉,我不该放到枕头里的。”
楚鹤眠的头垂的很低,眨眨眼的功夫,可能眼泪就下来了,他也一直不敢抬头看贺砚修的脸色。
怕看到鄙夷和厌弃,也怕看到同情和悲悯。
无论哪一种,都会让他自尊心分外受挫。
贺砚修好半天没说话,他也没动筷子吃饭,半响,楚鹤眠听到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眠眠,抬头看我。”
“嗯?”
大少爷的病还没好,精神状态看上去不佳,顶着一张苍白病态的脸,抬手抹了抹他眼角的泪,“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