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话锋一转,说道:“大师,我和嵇兄一见如故,你且看看我和嵇兄的相貌如何?”
虚尘睁开一只眼,瞄了一眼嵇盈,又缓缓闭上。
他轻轻地微笑道:
“嵇盈施主无根无相,本是天生魔子。若是一切顺利,数载之后,定然是权倾天下的魔教教主。”
“哦?果真如此?”厉不鸣惊喜地望着嵇盈。
嵇盈在心里把虚尘骂了一千八百多遍,想到,好不容易摆脱了个不靠谱的魔镜,这小僧又来这里胡说八道,你才是天生魔子,你全家都是天生魔子。
老子一个月后就去散修了,去你的魔教教主吧。
想到这里,嵇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嘿嘿嘿地乐了起来。
“那大师,你看我的面相如何?”厉不鸣一仰脸,问道。
虚尘连看都没看一眼,而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
“施主,小僧有一言,施主可千万不要生气。”
“大师但说无妨。”
“施主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啊。”
厉不鸣乍一听虚尘言语,登时愣了一下,但他眉毛一挑,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朗声说道:“人生于世,生死有命,听天而已。”
“谢谢大师,我已经知晓了,此时天色已晚,我和嵇兄不便久留,这就下山去了。”
说着,厉不鸣一拉嵇盈,便向着凶魔宫走去。那虚尘也不挽留,径自回到了破庙之中。
又过了一个时辰的路程,嵇盈终于来到了凶魔宫下。
嵇盈抬头一望,只见凶魔宫城堡如同小山一般大小,森然可怖,城堡周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血雾,如同给古堡穿上了一件殷红色的纱衣。
每一层楼的窗户上,都生长着一个人类的残肢断臂,妖风吹过,残肢断臂左右摇晃,发出一阵阵哀嚎之声。
古堡前的花园之中,豢养着各种各样的灵兽,而这些灵兽的肢体上皆是血肉模糊,粗壮的黑色蛊虫不断地撕咬着它们的伤口,这些灵兽不断地发出凄惨的呻吟之声。
嵇盈跟在厉不鸣的身后,甫一踏入城堡。便感觉到被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煞气包围。
紧接着,一只遍布荆棘的巨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脑袋。嵇盈被一下子按倒在地,紧接着便感觉到有两只脚同时踏在了他的脊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