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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這兩個人似乎八字不合的樣子。反正穿的制服一樣,就算做一下表面也該假裝交情很好啊。

雖說自己跟dt的情況也差不多,但艾普莉心裡卻偷偷地這麼想著。倒是她的夥伴繼續坐在引擎蓋上擺動他的短腿說:

我說艾普莉,你有看到猩猩嗎?有沒有啊?還有那個男的是誰?是半路上認識的頭號情人候補嗎?

她搭著的肩膀抽動了一下,看來都特好像也聽得懂非常道地的英語呢。

我來給你介紹,dt,這位是理查都特,是喜歡打碎玻璃甚於一日三餐的男人。寇莉餐廳的玻璃窗修繕費就找這位黨衛軍中尉要吧。

我接受請款,不過我不叫理查。

開心享受過動物園樂趣的亞洲人則聳著肩說:反正那是我老婆的店。

艾普莉!你究竟是失蹤到哪裡去啦!?

事情變得有些復雜喲,雷江,倒是我有很多想說跟想問的事情呢。

我也是。剛剛跟你說話的那位將校是誰啊?

啊,對了對了。這位沒禮貌的軍人是

她搖搖晃晃地往後看去,而載著都特的計程車正好要開走。緊緊抱著用上衣包裡的手臂的他,從前座回頭看了一下。他好像有稍微揚起嘴角笑了一下,這時候要上前追也應該來不及了吧。

是他送你回來的?

不,是我讓他一起共乘的。

從大廳沖出來的安裡雷江彬彬有禮地摘下巴拿馬帽並夾在腋下。至於他的西裝很難說得上有紳士感,看那皺巴巴的模樣就知道他剛下火車,而且也不曉得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走來,連皮鞋也沾滿了灰塵。

我在過去文人經常聚集的咖啡廳,打聽到各種現況喲。但那些較主流的藝術家不是被逮捕,就是逃出國外了,連掛在牆壁上的畫作、詩詞也全被沒收。這個國家究竟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