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幾名無法忍受臭味的下士官跑到外面透氣。再也沒有比敵兵變少的事更好了,只要所有人都像這樣跑到外面透透氣,屆時就能大大方方地把盒子帶走。不過前提是她自己必須能夠忍受那股惡臭,這應該可以算是忍臭大作戰吧。
被迫做這種吃力不討好工作的工兵,決定再把蓋子打開一次。在鉸鏈發出嘎吱聲之後,古老木盒的內部這才整個露了出來。
接著,士兵准備把它直接推到排水閥下方。雖然明顯可以看出他的舉動有些搖擺不定,但可能是因為想早死早超生吧,所以推的力道非常強。
但好像出了什麼差錯,盒子就像沒有打開蓋子似的一點變化也沒有。即使明知他們是不可能成功的,但艾普莉一樣在心裡默默祈禱。
於是工兵把整個敞開的木盒移到不斷冒出水流的正下方。就在這個時候
等一下!阿波裡納的泉水並不是鑰匙哦。
是誰?哪個傢伙這麼大嘴巴?
帳篷的門簾被大大掀起,午後的陽光整個照了進來。一道黑影正背對那陽光站著,而且還帶著一名嬌小的愛國者。艾普莉突然很想抱頭捶胸。
哪個人用力勒住那男人的脖子好不好?用力一點!
是長舌公赫魯姆克魯納中尉。
後面還跟著一名身高不到他的腰際,年約十歲的小孩。他做了在柏林常看到的迷你軍人的打扮,連這種鄉下地方都有崇拜獨裁者的少年部隊。他那頭剃得短短的柔軟金發,和帶有一點綠色的藍眼都非常美麗。等他臉上的雀斑消失時,一定會志願加入黨衛軍吧。他催促著克魯納,紅咚咚的臉配上一副高音男童聲:
真正的鑰匙並不是泉水!所以就算把泉水裝進去,強大的力量也不會因此蘇醒!
十之八九討厭小孩的都特喃喃自語著。而疑似指揮官的灰色制服軍人,則興致勃勃地詢問那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