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其實我是掉進田裡」
「這附近的田從前年就休耕了。」
「啊」
「聽清楚了,小有」
我把一臉幸福的琴塔推到一旁,然後坐在兒子旁邊。我從長年以來的親子關系中,學會哪裡是最有效的位置。
只要在這個位置擺出媽媽的模樣,我家的小孩八成都會乖乖投降。
「我想說的不是要把學生制服送到洗衣店、或是浪費錢之類的事。媽媽是因為你不肯告訴我在學校發生什麼事,心理覺得很難過而已喲。」
「這跟學校無關啦。」
「你一直到念國中為止,都會把事情告訴我啊!像你第二次戀愛的對像是文藝社的女生、說什麼輸給動畫的角色、還有畢業旅行時只走你一個人沒去偷看女生洗澡,隔天還被貼上人妖的標志之類的。」
旁邊傳來不成聲的哀聲。
「小有你要知道,校園暴力這種事是施暴的一方有錯,被害人可是一點錯也沒有。」
「我都說」
有利深深吸了一口氣,可能是下定決心了吧,只見他用有點尖銳的聲音一口氣把話說清楚可能是急著把話說完的關系,偶爾有點怪腔怪調,但是還是很可愛。
「我說就是了!今天我騎腳踏車回來的途中,因為看不過國二國三跟我同班的眼鏡仔也就是村田健又被之前同一所國中的無國籍兩人組勒索就挺身相救,但因為打不贏人家而被強壓到公園的沖水馬桶裡結果發生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我竟然被沖到新潟俄羅斯風格的國家而且在那裡差點被殺就是不小心向人求婚還跟人決斗兒差點沒命等我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倒在公共廁所裡連警察都來了」
「天哪」
「不過我沒有被警察抓走。畢竟再怎麼說我也是被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