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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只會把他逼得走投無路。

勝利依舊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這名激動的高中生。他慢慢松開擺在胸前的手,用食指把鏡框往上推:

你說會把小有逼得走投無路?你不過只是個高中生,憑什麼說這種話?

村田的血壓瞬息往上飆:

你這個搞不清楚的男人!

無所謂,你要說我搞不清楚狀況也沒關系。反正我就是要去,不管有多危險,或是只有我一個人,我都要去瑞士。對了鮑伯,要是我說希望你用白金卡做點投資的話當然我是非常歡迎有人資助我資金啦。

先前對人家大呼小叫的,照理說應該沒那個臉跟人家要零用錢才對。但是情況緊急,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只靠勝利的信用卡,光是來回機票跟住宿費就很勉強了。面對話題突然一轉的鮑伯,滿臉訝異地重復相同單字:

白金卡?

難不成他的信用卡既不是金卡也不是銀卡,而是黑卡嗎?勝利開始想像傳聞中黑卡的模樣。但是這個人稱世界經濟魔王的男人,一面確認司機是否在門外一面說:

我的信用卡並不是金屬制,而是塑膠制的喔。而且我也很少刷卡買東西。沒必要讓信用卡公司賺錢吧?

鮑伯在耳邊彈了一下手指,司機立刻走了進來。照理說是隔音設備完善的包廂,他是怎麼聽見那麼小的聲音?難不成鮑伯的彈指具有跟犬笛一樣的特殊效果?

等等鮑伯,你換司機啦?

記得先前他在日本僱用的司機是個看起來溫文儒雅,年約五十多歲的紳士。總是戴著灰色的帽子,穿著整齊的制服,是個身材不胖也不瘦的男人。隨時戴著白手套,車子也擦得亮晶晶。歲說他是到了即使退休也不足為奇的年紀,不過這個新的人事變動也太新潮了吧。

站在主人身旁的新任司機,看起來像是從事其他工作比握方向盤還要適合的人。棕色皮膚外面裹著緊繃黑皮褲,腰際還垂著毫無意義的鎖鏈。往上推剪的短發染成紅色跟黃色,耳朵跟嘴唇都穿了洞,光看就覺得很痛。身高跟胸膛雖然稱不上高人一等,但是從脖子到肩膀的肌肉卻是超級發達,是日本人練不出來的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