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凡对穆恒之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脸熟都算不上“您好。”

借钱这种东西,自古以来都是天大的难题,不借说不过去,借了还不回来。

薛凡在这里穆恒之看着他正在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面的侧脸,张了张嘴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

“恒之,你刚才说你雌父怎么了?”粟然看着他那副样子,到底是认识,他也不想看见穆恒之在这样尴尬地站在那里。

穆恒之提到自己的雌父,眼泪开始往下流,他的眼睛已经肿得和核桃一样大了。

“他生病了,我,没办法了,科研院不借给我工资,还把我辞退了,赔偿金一分都不给我,我的试婚雄虫要去取消试婚,我已经掏空了所有的积蓄了。”

他说着说着还打了几个哭嗝。

薛凡听着他的声音才想起来,这是之前研究院的那个雌虫,他好像在独自扶养的雌父,一名年纪已经比较大的亚雌。

“薛凡,对不起,我当时没有站出来给你说话,我实在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穆恒之搓着自己的手,他对着薛凡说道。

他不敢,直到现在他都不敢抬起头正视薛凡。

自从第一起翼装弹爆炸发生之后他几乎每个夜晚都会被自己的噩梦吓醒,梦里面全是佩戴了翼装弹的军雌,他们本来应该是年轻鲜活的模样。

每次他都会安慰自己,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不站出来,他们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