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温度,自己没有被气死。

“我再找速效救心丸!有没有搞错啊,路由齐,你是个做生意的,你别把自己搞得像个做慈善的!”多乐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涨红了。

薛凡现在想脱了鞋,将脚盘在沙发上给粟然录视频看看两个大老板在他们家吵架。

路由齐听见多乐的咆哮,也不说话就低着头捏着手指头。

“你你,你是,你是大善人,可是我没钱我怎么养家糊口啊?我家里叭叭几张嘴?”多乐越说越生气“你知道这次我们损失多少钱?!”

“我知道”路由齐突然说道“我知道要损失多少钱,我也知道我们可以承担这些。多乐,我们已经生活得很好了,雌虫比你想的要艰难得多。”

“你知道精神安抚帽对于雌虫,亚雌来说是什么?等于婚姻自由。我们可以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虫,不是被主脑控制,不是说精神力相符就急急忙忙将这两个虫凑在一起。他不管这个雌虫生活得好与不好,或者能不能活下去。”路由齐坐在薛凡家的小板凳上面像一座铁塔。

可是这个铁塔突然说着说着还抽泣了起来,薛凡摸了摸自己的身后,平时放在这个位置的卫生纸不见了踪影。

多乐从自己的口袋拿出一个皱皱巴巴的手帕扔给路由齐“这是我雌君的,给你用一下。”

路由齐没有接过他的手帕,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他知道很多时候去要求享受特权的雄虫和他们共情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可是他受不了,路由齐想,薛凡和粟然都在不断地推动着他们可以推动的往前走,那自己呢?

他就还是和以前一样,赚钱就好?那天他的雄主要把他的幼崽卖了得到贵族位置的时候,他反击了,那个雄虫现在还在轮椅上坐着。

有些事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