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夏看向安室透,“你擅长拷问吗?”
安室透点点头,“还好,要我来吗?”
“嗯,你去。”
叫他去倒是没有问题...
“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因为我没做过。”赤木夏说的理直气壮。
“啊?”安室透眨眨眼,很快反应过来赤木夏的意思,颇为感叹,“想不到琴酒还蛮保护你的。”
“嗯?”赤木夏不明所以地歪头。
“没什么,不过你要不要出去,我要开始了。”安室透对赤木夏笑笑。
安室透的笑容给了赤木夏很不祥的预感,赤木夏缩缩脖子,乖巧地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隔音很好,赤木夏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给琴酒发消息。
那边,琴酒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来。
琴酒一脚踩在那人的手掌上,踹到近在咫尺的手/枪,从容不迫地打开手机。
是赤木夏发来的消息。
“老鼠抓到了,波本正在审讯。”
琴酒眯起眼。
波本?
琴酒脚下的力度加重几分,脚下的人发出一声哀嚎。
伏特加从远处走过来,“大哥,都解决了。”
琴酒合上手机,顺手给脚下的人补上一枪。
确认人都死透了,琴酒将枪放好,“把东西拿好,我们回去。”
赤木夏见琴酒很长时间都没回他消息,有些无聊地踢着脚。
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是很小的时候,琴酒带他看过一次他亲自审讯叛徒。
他依旧记得那一天,那个人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审讯室,琴酒手上带着鲜血,抚摸上他的头顶,声音阴冷,“这是背叛的下场,希望你永远不会经历这一幕,夏。”
这一幕给当时还是小孩子的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就算是现在想起来赤木夏还是会小小地打个寒战。
不过好在那之后琴酒从来没有给他安排过审讯的任务,不想来的话也不会强求。
赤木夏从回忆中走回来,安室透已经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结束了。”
赤木夏顺着门缝看到了其中垂着头的男人,看起来已经不喘气了。
赤木夏收回目光,“问出有用的消息了吗?”
“没有,他服毒自杀了。”安室透面不改色。
赤木夏有点疑惑,一个连代号都不会用的业务非常不熟练的卧底怎么会想到时刻在口中□□。
安室透扫赤木夏一眼,飞快地转移了话题,“那部手机呢,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手机里大部分东西都被删除了,我把手机送去技术部门,看看能不能将数据还原出来。”
安室透伸了个懒腰,“希望有东西吧,不要叫我们白跑一趟。”
赤木夏嗯一声。
接下来只要按照计划重新将任务目标杀掉就好了。
哦对,还要把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身上的监听器回收回来。
赤木夏和安室透分开,回到家,赤木夏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虽然没进行什么大动作,但是他总觉得身上有股味道。
他脱下衣服,赤着脚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水冲刷在他的身上。
忽的,轻微的开门声传到赤木夏耳中。
赤木夏关上花洒,水声停止,浴室外的声音清晰起来。
不是他的错觉,有人进来了。
赤木夏沉吟一下,裹上浴袍站在浴室门口,顺手操起了藏在置物架后面的匕首。
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然后朝着浴室走来。
赤木夏屏气凝神,一手搭在了把手上。
那人来到浴室门前停下了脚步,而后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夏,开门。”
“gin哥。”赤木夏眨眨眼,放下匕首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琴酒打量着赤木夏,伸手捻上赤木夏滴着水的发尾。
琴酒身上黑色的风衣穿的严严实实,相比之下身上只围着一层浴巾的赤木夏大部分的肌肤都裸露在外面。
这给赤木夏带来了一丝微妙的羞耻感,他蜷缩起脚趾垂下眼睛,“没有。”
琴酒倒是看起来心情很好,“你洗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赤木夏乖乖点头。
赤木夏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琴酒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报着无关紧要的新闻。
琴酒摘下了帽子,黑色大衣脱下来放到了一边,露出里面灰色的高领衣,贴身的衣服勾勒出琴酒手臂肌肉的线条。
琴酒很有力量,赤木夏在小时候训练中被琴酒无数次撂倒的时候就体会过了。
琴酒看到赤木夏走出来,随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赤木夏坐到琴酒身边,电视里正在播报某个女明星出席电影节的消息。
赤木夏晃着脚,对电视里的新闻不太感兴趣。
他抬眼看了眼琴酒的侧脸,见琴酒表情认真,就没说话打断他,转而看向电视里那个女明星。
赤木夏皱起脸,gin哥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吗,但是她看起来也没有很好看。
琴酒正在想事情,一回神,却发现赤木夏紧盯着电视里的女明星看。
琴酒上下打量了两眼电视里女明星那张脸。
只能说乏善可陈。
琴酒抬手将电视换了台,电视机的屏幕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了非洲大迁徙上狮子捕猎斑马的景象,还正好是狮子咬上斑马脖子那一瞬间。
赤木夏眨眨眼,看向罪魁祸首。
琴酒毫无自觉,“你今天一天都和波本在一起?”
“嗯。”
“你们做什么了?”
赤木夏想想,“我们去抓了那个老鼠,然后波本去拷问,就没有别的了。”
琴酒意味不明地嗯一声,“问出来有用的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