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阳光隐匿,黑暗将一切笼罩。
贝尔摩德坐到吧台,蓝色的眼眸扫向一旁银色长发的男人,“好少见,你在这里买醉吗?”
琴酒理都没理贝尔摩德,仰头将酒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口喝光,而后将酒杯推向调酒师,示意他再来一杯。
调酒师将酒杯填满,杯子中的圆球冰碰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琴酒接过酒杯,任由酒液划过喉咙带来灼烧感。
贝尔摩德没在意琴酒的态度,她转头对调酒师露出一个笑容,“你好,麻烦给我一杯贝利尼。”
贝利尼三个字落到琴酒的耳中,万分刺耳。
琴酒可不相信贝尔摩德不是故意的。
琴酒青色的眼眸看向贝尔摩德,声音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贝尔摩德。”
“怎么,你不是放出话贝利尼是因为背叛被你处决了吗,你还会在意一个叛徒吗。”贝尔摩德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杯中橘色的液体,桃子酒的味道在贝尔摩德口中蔓延开。
贝尔摩德勾出常在大荧幕上摆出的无懈可击的笑容,“你也应该尝一尝,作为甜口酒,贝利尼的味道真的不错。”
琴酒的目光徒然冷下去,攥着酒杯的手猛地用力。
他瞪向贝尔摩德,满是警告。
“贝尔摩德,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挑衅我,否则就算是你与那位先生有关系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哇哦,好可怕。”贝尔摩德装模作样地耸起肩膀做出害怕的姿势,她端着酒杯站起身,“算了,我去找别人。”
琴酒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却在贝尔摩德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了贝尔摩德的低语。
“你现在的表现已经引起那位先生的注意了,不要自掘坟墓。”
琴酒端起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了酒吧。
走在空无一人的清冷小巷里,诸伏景光最后说的话不可避免地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是你将他带上了绝路。”
绝路?如果没有他,赤木夏小的时候就不知道在任务中死了多少次了。
赤木夏是属于他的,他一直这么认为,组织中的人包括那位先生也都这么认为。
他自以为赤木夏是唯一一个不会逃离他控制,不会离他而去的人。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赤木夏背叛了他,在他面前,救下了他下令要杀的人。
琴酒甚至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赤木夏要那么做。
琴酒沉着眼眸,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赤木夏的公寓楼下。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地方,直到今天避无可避。
琴酒沉吟一下,还是走上了楼。
赤木夏的家里一如既往,除了落了一层薄灰之外没有其他不同的地方。
一切一切都保留着赤木夏的痕迹。
琴酒走到房间中央,空荡荡的感觉将他笼罩起来。
他这才恍然有了一种实感,赤木夏离开了。
那个会因为他的忽然来访露出惊喜的表情,会洗完澡赤着脚走出来,会乖乖叫他gin哥,会因为他的责怪而委屈的人离开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他身边。
这一刻,所有之前被虚假的愤怒掩埋的情绪破土而出,像是火焰燃烧上琴酒的心脏。
“可恶!”琴酒一拳砸在墙壁上,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因为琴酒的力道摇晃起来。
苏格兰威士忌,他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