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翁驰。”颜语轻声说,“真的谢谢你。”
“谢谢我照顾你吗?没事的,作为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翁驰伸出手摸了摸颜语柔顺的头发,“有些话就不用说啦,咱们心照好啦,以后万一我也说了点什么,你也心照就行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行。”
翁驰伸了个懒腰说颜语既然醒了他也就放心了他问颜语要不要回房间换个衣服毕竟昨天他把颜语带回来后就直接塞被窝里,现在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揉的和梅干菜差不多。
直到这时候颜语才意识到他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而是睡在了翁驰房间,他赶紧起身,说着对不起他看着被自己弄乱的床铺着急的说他现在就叫人来打扫,翁驰忙说没事的他自己会叫人的他让颜语起身别这么猛,小心头痛。
颜语像是惊慌的兔子卷了自己的衣服鞋子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的时候他的心脏跳的要冲破胸口,他定了定神才想起衣服放到一边然后进了浴室。
热水冲刷掉了颜语身上的酒臭味冲刷不掉颜语心里的恐惧。
他花了几年时间才把对李正初的恐惧深深埋在心底。
李正初的威胁李正初的逼迫李正初的嘲笑和他不在乎的态度轻易摧毁了颜语的生活。
颜语反思过很多次,这件事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错了。
是不是当初答应李正初的要求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是不是跪下来求求母亲心里就会好受一点,或者当初就不该写那本日记。
再或者,错的是他同志的身份。
佛书上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所以现在的担忧和恐惧皆是因为自己对简策那份浅薄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