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瑛不满,“无能无为之人才会整日疑心疑鬼害怕自己皇位不稳。”
“小混账。”和亲王失笑,满眼无奈的看着他,忽而又忍不住责备道,“若是不愿被时时召见,称病便是,何必这般极端?”
先前见孩儿浑身是血,便是他一贯淡然都不免心惊肉跳。
“父王您又不是不知他疑心颇重,”秦瑛闷声道,“否则如何能让他取信?”
和亲王摇摇头,“你呀。安心歇着,这几日便莫要出去招猫逗狗了。”他说着提步往屋外走,在门帘处又顿住,沉凝良久,才语带哽咽道,“去岁你母亲忌日,你不在家中,待有空去给她上炷香吧。”
和亲王妃在和亲王出事那一年,乍闻噩耗,伤心过度便投缳自尽了。
话音未落,只见秦瑛的面色瞬时沉下来,掌心紧握,甚至能见手背上隐隐暴起的青筋。
他隐忍的闭上双眼,心道,父王,若是、若是并没有这忌日呢?
停灵满七日,老太君顺利下葬。
送葬那天春阳和暖,微风徐徐。遥山叠翠,远水澄清。满山的茉莉迎风开放,香味散在空气中,清甜怡人。
陶满满眼睁睁的看着那棺椁下放、封土、立碑,不知为何对这位素未谋面却与世长辞,再不见其书中描写的音容笑貌的老人,她不期然的哭得头痛欲裂,几欲昏厥。